第十二集:扶颠持危/ 第七回:芊芊之谜
来到寝宫,李隆基看见彤霞身悬半空,似已气绝,心头不由怦怦乱跳,再看
辛钘,见他神色泰然,全没半点惊惶失措,心里虽知彤霞定是装死,但见着眼前
的情景,仍是不自禁担心起来,忙向辛钘道:「快……快将她放下来。」
辛钘说声是,将彤霞项上的缎带解去,抱到床榻上,李隆基上前一看,见她
脸无血色,嘴唇青白,颈项仍有瘀血的勒痕,全无假死的迹象,心中既惊且忧。
辛钘弯身一探彤霞鼻息,又按摸颈侧的脉息,站起身来,说道:「娘娘已经气绝
。」
刘幽求在李隆基身旁道:「娘娘曾为相王草诏,力拥相王参政,可见并无参
与谋杀先帝,也未和韦后图谋江山社稷,微臣原本想代娘娘求情,免她一死,没
想到她竟会这样。」
李隆基叹了一声,向辛钘道:「娘娘的后事就交给你,好生安葬。」话罢,
与众人离开寝宫。
过了一会,韦后、安乐公主和一些韦家党羽的人头,一一由兵将呈献给李隆
基。李隆基下令道:「马上关闭城门,全面搜捕韦家余党,但凡归附韦姓的吏役
,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这场起事,直到天色拂晓,宫内宫外才渐渐恢复秩序。
次日,羽林军万骑卫士四出搜捕,在肃章门外,斩杀安乐公主丈夫武延秀。
东市之北,斩杀韦温。其它有马秦客、杨均、叶静能、韦捷、韦濯、韦元缴和纪
处讷等,先后被卫军所擒,送到安福门前斩首。
宗楚客却改了装束,身穿丧服,骑着毛驴,假借扛丧想潜出通化门,岂料给
一名士兵认出面目,将他捉住,笑问道:「宗尚书,因何这身打扮呀?」
宗楚客自然不认:「谁是尚书,我只是平民百姓,正要去城外赶丧。」那些
士兵那去听他胡扯,一拥而上,拖到一旁就地劈下人头。
至此韦姓一族算是彻底垮平了。自光宅元年,武则天听政开始,整整二十六
年,大唐在武韦两姓混乱中,动荡不休,至今才真正安定下来。
关中杨门虽然有参与今次行动,皆因起义军行动迅速,对手反抗薄弱,众弟
子们全都安全而归,竟无一人受伤。
大乱已定,朝中渐渐恢复平静,但宫中少了彤霞,探查罗叉夜姬的事,现在
全都落在辛钘身上。
这日辛钘如常上朝,方知当今皇上李重茂下诏大赦天下,改封李隆基为平王
,并兼主管左右羽林军。辛钘得此消息,赶到李隆基处道喜,二人一见面,李隆
基马上低声问道:「彤霞姑娘怎样?」
辛钘笑道:「她当然没事,彤霞已经回复原来面目,暂时寄住在杨府。」
李隆基连连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当时真被她吓了一跳。」
辛钘道:「彤霞武功高强,装死这等小把戏,对她来说直是易如拾芥,老哥
你无须为她担忧。」
李隆基展颜一笑,轻轻在辛钘手臂拍了两下:「对了,那个妖物呢?」
辛钘摇头叹道:「仍没有现身,当初还道那妖物附在韦后身上,谁知全都猜
错了。就因为这样,我必须继续呆在宫中,誓要将她抽出来不可。」
李隆基道:「那妖孽如此厉害,宫里单凭你一人之力,实在叫人担心。」
辛钘一笑:「前时彤霞何尝不是单独一人,她既然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没
错,光凭我一人要胜过那妖物,或许没此能力,但我逃命的功夫,可说独步天下
,无人能及,倘真斗不过她,逃命倒可以吧。」
转眼又过了几天,是夜月色澄丽,群星闪灼,霍芊芊睡得正香,隐隐约约,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名字,还觉有人抚摸自己的脸颊,徐徐张开眼睛,睡眼蒙胧中
看见床榻缘坐着一人,不由吃了一惊,猛地撑身坐起:「你是谁?」
一个深沉的声音道:「妳这个小鬼头,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霍芊芊一听那说话声,霎时清醒过来:「爹……爹,是你吗?」睁大眼晴看
去,凭着窗外的月色,终于看请楚那人的面目,却是个脸庞清秀,丰神飘洒的中
年男子。霍芊芊大喜,扑入那男子怀中:「真的是爹。」
原来这个男子并非谁人,正是天魔罗霍幽。只见他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
,说道:「妳好大的胆子,要捣蛋到何时才肯回去?」
霍芊芊仰起头来,撒娇道:「芊芊那有嘛,女儿今次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爹
。你都不知道,芊芊几经辛苦,跑了多少地方,才找到那小道士。」
霍幽沉声道:「妳还敢说话,帮着他来对付自己人,看我饶不饶妳。」
霍芊芊嘟起小嘴:「我……我那有帮他。」
霍幽嘴脸一板:「妳喜欢那小子,帮他为人解毒,我可以不计较,但自家的
咒语能随便说出来吗。」
霍芊芊无言可对,但她知道父亲直来疼爱自己,当下使起手段,软着身子搂
住父亲道:「我知是女儿不对,爹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再说,谁叫女儿……女儿
喜欢他。况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到时女儿诞下旷世神龙,功过相酬,就互相抵
免了吧。」
霍幽道:「妳不用多说,留着那小子总是个祸胎,不能不除。」
霍芊芊大吃一惊:「爹,万万不可,要是爹这样做,女儿也不想活了。」
霍幽哼了一声:「妳要死要活,恐怕由不得妳。」
霍芊芊素知父亲的本领,辛钘虽然武艺虽高,但绝非父亲的对手,她是最清
楚不过,忙哀求道:「不要伤害他,女儿求求你……」
一话未毕,忽见霍幽双眼射出一道光芒,正中霍芊芊的眉心。
霍芊芊登时昏晕过去,人事不知,软倒在床榻上。只听得霍幽道:「你们不
用再藏,都给我现身吧。」
房间内一阵沉寂,接着墙壁徐徐走出三个人,两女一男,正是紫琼、彤霞和
辛钘。但见辛钘嘴角含笑,说道:「果然是个大魔头,万事都逃不过你这对魔眼
!」
霍幽冷哼一声:「费话少说,动手吧。」
紫琼摇了摇头:「咱们并没有恶意,只是阁下深夜到访,岂能不防。」
辛钘道:「但你不要误会,咱们不与你动手,并非因为害怕你。只是人不犯
我,我不犯谁,况且点起指头,你也算是芊芊的父亲,才会客客气气和你说话,
希望你明白。」
霍幽冷笑一声:「好狂妄的小子,你惹火本座,对你没什么好处。」
辛钘笑道:「不用和我来这套了,老子自出娘胎,就从没害怕过谁。俗语说
得好:『拚死无大害』,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霍幽大笑两声:「好一个拚死无大害。好,好!芊芊倒也没看错人,我喜欢
。」接着脸容一沉,问道:「听你刚才的说话,似乎知道芊芊的身世?」
紫琼摇头道:「咱们不知道,但咱们可以肯定,芊芊并非你的亲生女儿。」
霍幽轻轻点头,叹道:「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
怎样看出来?」
紫琼道:「当我发现她的十二命宫被人封住,让人无法算出她的身世,我就
已经怀疑了,加上芊芊武功平常,全然不懂魔道法门,只知晓些许浅显的基本魔
咒,她身为天魔罗的女儿,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芊芊根本就不是魔门中
人,一是你心存顾忌,不愿传授魔功与她;二是因为你太疼爱芊芊,不想她进入
魔道。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霍幽摇头一笑:「紫琼仙子果然与众不同。妳说得对,我也不必隐瞒,芊芊
确不是我女儿。我自从在夜魔崖第一次看见这小子,已知道会有今天。」
紫琼微微一笑:「阁下既然洞察机先,今夜拜访,除了探望芊芊外,相信另
有其它原因,大可直说无妨。」
霍幽沉默一会,说道:「好,但你们先得应承本座,要永远保守着这个秘密
,绝对不能让芊芊知道。」
紫琼道:「只要对芊芊无害,咱们可以应承。」
霍幽点头说了声好,续道:「芊芊其实亦可说是魔门中人,因为她的母亲,
正是你们锲而不舍,镇日追查之人的女儿。」
三人听了,立时呆在当场,辛钘瞪大了眼睛:「她是罗叉夜姬的女儿?但年
龄不对喔,罗叉夜姬的样貌,最多只有二十来岁,怎可能是芊芊母亲?」
霍幽点了点头:「夜姬自从练了魔功,身型外貌已经停留不变,但她确是芊
芊的母亲。要说此事,该由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霍芊芊的父亲名叫郝象贤,武则天时期,官拜正六品太子通事舍人,祖
父名叫郝处俊。多年前,前皇帝李治打算命武后摄政,岂料让其祖父郝处俊劝阻
,使武后夺权时间延后了九年,武后对郝处俊岂能不心怀痛恨,一直在找机会报
仇。
当时,武后深知人心不服,决定以血腥镇压,设置告密箱,公开鼓励告密,
以此大肆诛杀异己。武后想出一个方法,买通郝家的一个家奴,诬告郝象贤谋反
叛变,武后立命秋官侍郎周兴调查,判决郝象贤全族屠灭。
郝象贤那时结婚不久,其妻年芳二十,名叫夜姬,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儿,刚
诞下一个女儿。霍幽虽是魔界之主,却极贪恋美色,得知夜姬的美名,便寻到长
安来,欲要一睹这个大美人,正巧遇上这件事。
霍幽一见夜姬,惊为天人,打算救出夜姬,但夜姬不肯留下女儿,独自偷生
,要求霍幽救她女儿。霍幽对夜姬甚为爱慕,不想拂她意思,况且多救一个,少
救一个,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于是便答应了,便将母女二人救上夜魔崖,成
其好事。
再说郝象贤,在绑赴刑场途中,用尽脏话诟骂武后,揭尽她那淫行隐私,又
闯到路边,夺了一根挑卖的扁担,舞担击打刽子手和士卒,维持街市秩序的金吾
卫一拥而上,将郝象贤乱刀砍死。武后得知他大骂自己的丑事,气得下令将郝象
贤分尸,其家族全部诛杀,再挖掘他老爹和祖父的坟墓,捣毁棺木,焚烧骨骸。
夜姬得知丈夫和家人的噩耗,悲痛欲绝,恳求霍幽授她魔法,誓要亲手报此
血海深仇。霍幽心爱着夜姬,不愿让她踏入魔道,屡屡劝解,还与她说得明明白
白,就算练成魔门之术,亦只可用来对付阴兵神将,却不能任意残杀尘寰生灵,
倘有违背触犯,不但魔道尽废,还要承受万劫之苦。
但夜姬仍是不肯放弃,日夜苦苦要求,说道只要练成魔法,她另有自己方法
报仇。霍幽抵受不了她日夜纠缠,最终还是依了她。以魔门无上心法助她修练,
加之霍幽魔道高深,短短两年间,夜姬已然功行圆满,成为一代魔姬。
三人听到这里,已有七八分明白,辛钘叹道:「难怪罗叉夜姬要夺大唐江山
,原来其因在此,看来她是要亲手将大唐毁掉,方肯罢休了。」
霍幽点头道:「其实在夜姬展开报仇行动时,本座已知她注定会失败,我不
加阻止,只是让她了却心愿,从失败中打消复仇之心。」
辛钘忙问道:「你……你已知道她不会成功?」
霍幽点头道:「我早已算出,大唐江山会有二百八十九年基业,只是不想浇
冷水,才没和夜姬说。纵使我说了,但以夜姬的性子,她亦不会相信。」
紫琼问道:「今日阁下将此事告诉咱们,想必另有什么原因?」
霍幽道:「既然芊芊喜欢这个小子,本座可以成全你,但本座想和你们交换
一个条件。」
紫琼和彤霞微微一笑,已是心中有数,只听紫琼道:「阁下是想咱们放过罗
叉夜姬。」
霍幽摇头道:「夜姬虽然不慎着过你们道儿,却不代表你们就能稳操胜券,
只要她小心提防,恐怕合你三人之力,若无降魔明珠帮助,未必是她的对手。我
交换的条件,是希望你们看在芊芊分上,放她一马,不可使用降魔明珠,保存她
的真身,勿让明珠将她打得魂销魄散。」
辛钘道:「这样恐怕说不过去吧,你道咱们并非夜姬的对手,却又不想咱们
使用降魔明珠,难道要咱们挨打不成,世道岂有如此混帐的道理。」
霍幽道:「本座当然有我的理由。」说着手掌一翻,掌上却多了一柄红色小
箭,箭身只有半掌长短,接着说道:「这是『天魔赤箭』,倘若遇上夜姬,届时
只要放出此箭,以夜姬目前的修为,决无可能逃得过,只要她中了此箭,所有道
行顿散,立即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普通人。」
三人互望一眼,立时明白他的用意,紫琼徐徐道:「我已明白阁下的意思。
好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希望阁下不是骗我。」
霍幽道:「本座只想解救夜姬,何须相骗。」说着把赤箭递给辛钘:「此箭
乃魔门之物,只能让咱道中人和凡人碰触,紫琼仙子和彤霞姑娘千万不可接触,
要是染上些许仙气,箭上咒法尽失,所以我只能交在你手上,切记。」
辛钘伸手接过,笑道:「好厉害的魔物,你将赤箭交给我,就不怕我现在就
用它来对付你?」
霍幽哈哈大笑:「你尽管试一试看。」
紫琼问道:「阁下可否见告,现在罗叉夜姬到底隐在何处?」
霍幽摇头道:「夜姬劫数未到,目前恕难奉告,到时你们自会碰面。我要说
的都说了,告辞。」话落左手往芊芊脸上一挥,接着消失无踪。
霍芊芊缓缓醒转过来,看见床榻前的三人,忙道:「兜儿快逃,我爹……我
爹要来对付你呀……」
辛钘笑道:「我知道,刚才咱们和他已经交过手,妳老爹似乎手下留情,没
下杀着。啊!我知道了,是否妳曾为我求情?」
霍芊芊从床榻上弹起:「是真的吗?太好了,我爹他……他……」一时既感
动又欢喜,也不知如何说下去好,只觉父亲终究肯听自己的说话,这实在是个天
大的喜事。
紫琼笑道:「还有一件喜事,妳父亲已答应妳和兜儿一起,高兴吗?」
霍芊芊瞪大眼睛:「紫琼姐妳……妳没骗我吗?」
彤霞过去搂住她,笑道:「紫琼何曾欺骗过妳,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兜儿这
个家伙,除了下身比人强,却看不出其它有什么好,怎会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他,
真是让人费解。」
辛钘笑道:「这个叫做命,谅妳也不会懂的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辛钘这日如常往杨氏夫妇处请安,杨夫人与他道:「我前
时从紫琼口中,已得知你和尚方姑娘的事。还有小雀儿,她已有了三个月身孕,
再不能拖沓下去了,你打算怎样?」
辛钘搔头笑道:「孩儿早就想好了,只是……只是有点不好开口。」
杨曲亭捋须微笑:「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说就爽爽快快说出来。」
辛钘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想……娘亲把筠儿给予我,行吗?」
杨氏夫妇同声笑出来,杨夫人道:「筠儿前时虽是峭天的丫头,但我早已说
过把她送给你,你既然喜欢她,我还会阻止吗。」
辛钘笑道:「那我先多谢了。但……但还有……还有一个。」
夫妇二人张大眼睛:「还有?是谁?」
辛钘道:「就是芊芊,她父亲已答应将芊芊许给我,我都应承了。」
杨夫人道:「没想到你比峭天还要厉害,前阵子说紫琼是你未婚妻,现在又
多了四人,老实说,你一口气还想娶多少个老婆?」
辛钘苦着嘴脸道:「紫琼老是说,暂时不肯嫁给我!现在就只有四人,但将
来如何,孩儿可不能担保。」
杨曲亭忍俊不禁,杨夫人道:「你连娶四妻,总得有个大小之分,将来掌家
理事,都有个品秩才是。」
辛钘摇头道:「孩儿不打算这样做,若分大小,对谁都不好,希望爹娘体谅
兜儿,这件事就由我自已来决定吧。」
杨曲亭点头道:「这样都好,你认为适合就行。还有你大姊静琳和英明的婚
事,本打算早点举行,只因为你南下不在长安,才挨延至今,今次借着大家在此
,不妨合而为之,一起筹办如何?」
辛钘道:「孩儿没有意见,一切听从爹的说话是了。」
杨曲亭道:「杨门东首那座大宅,原是黄门侍郎萧志忠的宅第,他前时调升
为侍中,将旧宅出售,另建广夏,我已将该宅第购下,作为你婚后的新居,现我
已叫人重新修饰,相信过几天便可竣工。」
辛钘心中感动,说了声多谢。
杨夫人道:「我会为你选取良辰吉日,兜儿你也好好安排筹备。咱杨门虽非
什么钟鼎人家,但在江湖上都算有头有脸,要知江湖中人,个个都生就一个富贵
心,两只体面眼。今趟婚事,务须办得风风光光,不可失去体面。」
辛钘点头应是,彼此又说了一会话儿,才告辞退出房间。
李隆基听得辛钘结婚的消息,兴高采烈道:「大喜,大喜,老弟终于成家立
室了。你老哥我本已拟好,要是你结婚,便为老弟建座大宅,作为贺礼,现在世
伯却拔了头筹,抢先一步,老哥也不能和世伯争,那么桌椅板凳,家具杂物,就
由哥我为你一手操办,老弟你千万不可客气,失咱手足之情喔。」
辛钘笑道:「老哥乃王爷之尊,有的是金银财宝,我会和你客气吗。」
李隆基一拍他肩膀,哈哈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
果然婚期未到,什么骨董字画、瓷器玉器、李隆基已大车小车的,流水价运
至辛钘新屋,便连杨曲亭都看得目瞪神呆,惊楞不已。
杨夫人择好吉期,陆续广发请函,派遣众弟子快马递送。
卧云水庄得知消息,立即办备名贵礼品,结集近百名弟子,由尚方映月、纪
东升和石万天率领,护送庄主纪元维和尚方夫人北上主婚,昼夜兼程,盼望大婚
前三天抵达长安。
第十二集七回完
第十二集:扶颠持危/ 第八回:璧合珠联
离大婚之日尚有数天,各路宾客陆续抵达长安,这些宾客,大多是些江湖朋
友。再过两天,卧云水庄一行人众亦已抵达,尚方映雪接到消息,喜不自胜,众
人见面,自有一番高兴。
还好关中杨门地方袤广,杨夫人早有准备,腾出北面一栋大楼,让纪元维和
水庄弟子入住。而尚方夫人却和尚方映雪一起,一同住在玲珑轩,这一切都是杨
夫人的刻意安排,好让母女二人多点相聚时间。
大婚正日,杨府四周张灯结彩,数十名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广场左右迎接
宾客,喜堂设于杨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璧合珠联」的大匾额,四下
里装点得喜庆满堂。
李隆基携同两位夫人、妹子李舒柔、兄长宋王李成器、衡阳王李成义、巴陵
王李隆范,还有弟弟彭城王李隆业等一早到达。众亲王大驾杨府,这是从没有过
的光荣大事,杨家上下全体都在大门口恭迎。
李舒柔没见辛钘多时,也不理会兄长在旁,扯着辛钘低声笑语,谈得甚是起
劲。辛钘前时和她有过一腿,想起当时她那娇媚放荡的模样,亦不禁心中怦然。
然而,李舒柔却显得落落大方,对前事像似全不牵怀。
其实李舒柔长于皇族之家,对男女之事早已见怪不怪,更不觉得是什么一回
事,加之她样貌标致,追求者众,便养成这种放浪不羁的性子。一如当时和辛钘
交欢,亦只是兴之所至,藉以发泄性欲,就算她对辛钘存有些许情意,也是风轻
云淡,随缘而过。
便因为这样,到后来她父亲当上皇帝,李舒柔给立封为金仙公主,她便向父
亲李旦提出,说不愿意嫁人,宁愿单身,要求出家做女道士。李旦无奈,遂改封
她为西城县主,投下巨资兴建道观,把道观装饰得犹如皇宫一般。
当时因女权思想走强,不少女子崇尚自由,追求自己的爱情生活,便以出家
为名,当上女道士,作为体面的身份掩饰。
李舒柔自从当上女道士后,观中可谓夜夜笙歌,晚晚春宵,尽多风流艳事。
而这一切,全都是她豪放不羁的性格使然。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江湖上大小门派,已有数十
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门派,都派人前来送礼祝贺。
不久,骆家庄骆毕翁和影月山庄樊刚联袂而来,杨曲亭亲自出迎,接进大厅
。还有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亦先后来到,紧接着,孤竹若在小暄小宛陪同
下,率领十名红衣剑女步入大厅,辛钘和紫琼见着,亲自上前招呼,并与杨曲亭
见面叙礼。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武林道上的朋交,亦有不少高官大臣到场,只有高力
士因宫中有事,无法前来,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杨曲亭为男方主婚,马元霸、尚方夫
人和纪元维为同当女方主婚。而霍芊芊和筠儿因亲人不在,便由杨夫人代为主婚
。依照唐朝礼俗,主婚人并非居中就坐,而是坐在一旁观礼,待得众主婚人坐定
,辛钘和宫英明头戴高冠,身穿大红礼服,在杨门四名弟子陪同下出来。
五位新娘穿上大红锦服,头上同戴高冠,手持团扇遮脸,由卧云水庄八名女
弟子陪同,款款来到喜堂。唐朝以后,才演化成女子戴凤冠、脸罩红头盖。
这时喜堂正中,地下铺了一块大红地毡,上面放着一张长几案,二位新郎和
五位新娘分两边对坐,中间坐着一位赞礼生,而新郎必须念却团扇上的诗句,新
娘才将扇子放下。再来便是二十多个传统步骤,至此婚礼终于完成了大半。接着
下来,便是喝合卺酒。
合卺的本意,并非单是喝交杯酒,唐朝时代,是把葫芦从中间破开,剖开分
成各半,合起来则成一个完整的葫芦。再以半边葫芦代杯盛酒。因为葫芦带有甘
苦之味,酒水自然变成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指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
,还有夫妻同甘共苦之意。
合卺酒要共喝三次,名为三祭酒,初祭酒,代表与子同衣;次祭酒,代表与
子同食;终祭酒,代表与子偕老。
喝完合卺酒,婚礼已大致完结,最后一项是解缨礼,必须在新房进行,外人
难以看见。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当日不能再与宾客见面,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
主婚人代劳。辛钘却和宫英明不同,因他同娶四个妻子,最后的解缨礼便得逐一
来进行,挨次去四位妻子的房间。
辛钘早已计较好,先由小雀儿开始,接着是筠儿和霍芊芊,最后是尚方映雪
。这个安排,当然有他的道理。当他进入尚方映雪的房间,却见她低垂着头,独
自坐在案前。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
只邛窑绿彩单耳杯。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尚方映雪心里嚭嚭乱跳,把头垂得更低,
不敢望辛钘一眼。辛钘道:「现在我要为新娘子解缨了。」一语说罢,移开她头
上的高冠,再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尚方映雪登时满脸通红,便连身子都微感颤抖。
辛钘斟满两杯酒,取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咱们干了这杯。」
尚方映雪含羞接过,偷偷望向辛钘,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干。尚
方映雪甚少喝酒,还有点憎厌,但今天这个日子,可又不能不喝,无奈就唇吃了
,只觉一股辛辣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辛钘笑道:「瞧妳这个模样,敢情很少喝酒。」
尚方映雪微微点头,却不敢与他说话。辛钘见她这羞答答的样子,加上些许
酒意,脸颊晕红,更见娇艳迷人,不由伸手过去,轻轻圈住她纤腰。尚方映雪全
身倏地一颤,却又不敢挣开,心中栗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辛钘亦从未遇过这种环境,只觉身旁这个美人儿,秀质楚楚,羞态万端,形
容姿态着实娇美动人,当下手上加力,抱紧她娇柔的身子,低声道:「从今以后
,我就叫妳映雪好吗?」
尚方映雪点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辛钘道:「映雪,想当初第一次见妳之时,实在让我惊愕不已。」尚方映雪
听见,顿感奇怪,不由侧起头望向他。辛钘微笑道:「我第一眼看见妳,见妳年
纪轻轻,人又长得漂亮,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会是一庄之主,当时我确实
有点不相信。」
尚方映雪嫣然一笑:「是否有点看不起我,说得对吗?」
辛钘一笑:「我也不瞒妳,确实有几分这样的感觉,还有几分错愕。」
尚方映雪问道:「现在呢?」
辛钘道:「没有了,认识妳越久,越教我心折骨惊。妳虽然不懂武功,却处
事果敢,不让须眉。更让我知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奇女子。」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你口甜如蜜,是讨我欢心罢了。」
辛钘笑道:「讨妻子的欢心,是丈夫分内事,听听又有何妨。说句实话,至
今我仍有点不相信,当初那个既漂亮又本事的一庄之主,今日竟然成为我妻子,
兜儿得此福气,实要多谢上天的眷顾。」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吹气如兰,惹得辛钘为之一荡,忍不住
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
淑的妻子,有此艳福,兜儿真不知是几生修到!」说着将她用力抱紧。
尚方映雪给他一搂,整个人便伏在他怀里,一颗心儿直跳个不停。
辛钘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今日咱俩结为夫妻,妳高兴不高兴?」
尚方映雪点头嗯了一声,辛钘不依,要她亲口说出来。尚方映雪无奈,低声
说道:「高兴,从今以后,映雪会好好的服侍你。」
辛钘笑道:「真的吗?妳现在就表现一下,倒想看妳如何好好服侍我。」
尚方映雪听着大羞起来,一张粉脸直红到耳根,当下把身子缩了一缩,将脸
深深埋在辛钘怀里,再不敢动一下。
辛钘知她害羞,心中又怜又爱,轻声说道:「夫妻合好,乃是天之经也,地
之义也。映雪妳无须害羞,待我和妳到床榻去。」慢慢将她搀扶起身,尚方映雪
饶是心中又惊又乱,却又不能不从,只得依了他。
二人来到榻缘,辛钘扶她卧下,听见尚方映雪红着俏脸道:「你把帐子放下
好吗?」辛钘一笑,放下床帐。尚方映雪又道:「还有……还有灯烛。」
辛钘摇头道:「今天是妳我大喜之日,灭去红烛会不大吉利。」
尚方映雪无奈,拉过被子盖上。辛钘暗觉好笑,也不脱衣,扯起被子便钻了
出去。尚方映雪大吃一惊,用手去推。
辛钘笑道:「现在虽是盛暑,但娇妻害羞,做丈夫的也只好顺从,与妳一起
变烤肉,这叫同命鸳鸯,烘烤与共。」
尚方映雪听见,噗哧一笑,已被辛钘牢牢搂住,又道:「妳不觉热吗?我为
妳脱衣服。」尚方映雪一声不要,欲要移开身子,苦于被辛钘牢牢抱住,让她动
弹不得。
这时,尚方映雪已发觉给辛钘扯去腰带,不由又急又窘,低声道:「我……
我自己来。」辛钘不敢过分,只得放开她,自已却动手解带宽衣。
不消片刻工夫,辛钘已脱得精光赤体,反手将衣衫抛出床榻,回身一摸尚方
映雪,见她只是脱去锦服,身上仍是穿着贴身小衣,当场哭笑不得,说道:「怎
地拖泥带水,牵丝攀藤的,瞧来还是由我动手好了。」
尚方映雪忙颤声道:「不要,我……我自己脱。」
辛钘笑道:「难道一回儿也不让我碰吗?看妳慢吞吞的,还是我来吧。」
尚方映雪不依,伸手去推他,怎地手掌触处,竟是一根长长的肉棍,一惊之
下,不禁「呀」的叫将出来,连忙缩手。
辛钘哈哈大笑,动手去脱那小衣,尚方映雪不知是否惊恐过度,竟然不知反
抗,被他脱得干干净净,丝缕不留。辛钘把被子内的衣衫扫清落地,侧卧着身子
,将嘴巴贴近她耳朵,低声道:「不要抱住胸口,让我摸一摸。」
尚方映雪不住摇头,双手盘胸,全身僵直,连脚指头也不敢动一下。
辛钘岂肯罢手,笑道:「妳除非有四只手,我就不信模不到妳。」
尚方映雪侧头望住他,摇了摇头,眼里满含恳求,忽觉辛钘的手掌已按在自
己肚腹,吓得樱唇半张,瞪大眼睛道:「不……不要……」一话没完,放在腹部
的手掌往下滑去,尚方映雪连忙用手去挡,却忘了这样一动,半边乳房已成无遮
无掩。
辛钘把握时机,手掌飞快抽离往上回转,尚方映雪才知着了他道儿,只恨回
天乏术,再要回手阻挡已是不及,一个浑圆丰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
尚方映雪娇哼一声,急得双眼盈满泪光,不依道:「你……你骗人!」
辛钘凑头在她嘴唇亲了一下:「就让兜儿骗一次好吗。」手指轻轻捻住乳首
,细细捻玩。尚方映雪遍体抖搜个不停,异样的快感,教她再无法出声,一时羞
耻起来,忙即闭上眼睛,半开朱唇,作出无声的抵抗。
随着手掌轻柔的抚弄,尚方映雪只觉越来越美,越来越觉得难受,当手掌要
移向另一个乳房时,她已力不从心,任他而为。
辛钘握住一团柔软,满手腻滑如脂,从触感之中,他已肯定手上之物丰挺过
人,实不下于她的妹妹尚方映月。辛钘侧起脑袋,双眼紧盯着她,手掌在被子里
连番轻狂,不用多久,已见尚方映雪眉蹙春山,呼吸渐促,辛钘知她情动,细声
问道:「感觉还好吗?现在只是个开端,更美更舒服的还在后头呢!」
尚方映雪乍听之下,心中微微一凛,自觉光是这样,已感消受不起,要是这
冤家还有什么手段,我真个要活不成了。
辛钘极尽温柔,边抚边道:「映雪,让我看看妳身子?」
尚方映雪立时有了反应,忙摇头道:「不要,下……下次再给你看。」
辛钘听着,几乎要笑出声来,说道:「这样可不公平,我都让妳看了,妳却
来要勒我,不觉欠道理吗?」
尚方映雪望着他道:「人家哪有……」说出一半,忽地想起前时他和彤霞解
毒的光景,不禁脸红耳赤,再也说不下去。
辛钘笑道:「妳终于想起来了,对吗?」
尚方映雪仍是摇头:「不行……那次不算,人家只是瞥了一眼,还看不真切
,怎可以算数。」
辛钘道:「那次可以不算,现在我给妳看个清楚,这可以了吧。」
尚方映雪连忙掩住眼睛:「我才不看,你不要再说了。」
辛钘一笑,亦不勉强,心知她再口硬,一会到得紧要关头,还不是任我为所
欲为。当下也不打话,大腿一跨,整个身躯已压在她身上。
尚方映雪没想到辛钘突然这样,吃了一惊,已给他紧紧抱住,不由晕生双颊
,顿觉与他胸腹相贴,四肢交缠,一股难言的美意霍然而生,当辛钘的嘴唇缓缓
贴近,尚方映雪再也把不住矜持,为他张开了双唇。
辛钘深深吻住,舌尖直闯进她口腔,陡感满口芬芳,胜喝琼浆,一时被她惹
得如醉如狂,发狠起来,直吻得尚方映雪喘不过气来,才心满意足,慢慢抽离嘴
唇。
尚方映雪如痴似醉,徐徐张开眼睛,看见辛钘的俊脸仍在眼前,二人对视良
久,忽见尚方映雪双手围上他脖子,再将辛钘拉近,主动索吻起来。
这回当真让辛钘喜出望外,一手使劲将她抱紧,一手在她身上乱摸。
尚方映雪鼻息渐重,仍是搂住辛钘的头颈,依然不肯放手。这一吻足吻了半
炷香时间,才依依不舍分开。
待得尚方映雪平复过来,方发觉被子已丢掉在一旁,抬手轻轻打了辛钘一下
,轻颦薄嗔道:「你真的很坏,乘人家不觉……」
辛钘笑道:「我不想的,可是实在太热,又正好和妳那个,热上加热,一时
抵受不住,还望夫人体谅则个。现在没被子了,也该让夫君大饱眼福,好好欣赏
一番。」
尚方映雪脸上一红,怕他真的撑起身子看,赶忙用力抱住,不住摇头道:「
不准你看,多丢人。」
辛钘笑道:「给妳这样抱着,胸前软绵绵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尚方映雪一听,俏脸更加发烧起来,马上放开双手。辛钘见她中计,忙把身
躯向下移挪,一头埋在左乳上。尚方映雪猛然一惊,正想开声阻止,怎料乳首一
紧,鲜红娇嫩的蓓蕾已落入他口中。
一声轻柔娇美的呻吟随之而起,强烈的快感立时从乳尖扩散,便连脑袋都麻
痹起来。这感觉怎会如此舒服?确实太美了!尚方映雪默默地惊叹不已。
尚方映雪用口揜住嘴巴,生怕自己忍受不住要叫出声来。
只见辛钘拿住两团美肉,轮番交替,直吃得习习大响,心里赞不绝口,他至
今方知,原来尚方映雪不但长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且生就一具好身子,光是
眼前这对妙品,还有那流水腰儿,便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倾倒。
辛钘忘情舔吃,越发欲念狂飙,终于忍受不住,说道:「映雪,现在给我好
吗?」
尚方映雪一时不明其意,回念一想,顿即明白过来,心里跳的丕丕直响,暗
说一声:「终于来了!」辛钘见她全无反应,若是霸王硬上弓,又恐让她看低了
,惹她不高兴,只好再问一遍。尚方映雪亦知这是终身大事,无法逃避,便轻轻
点头,低声道:「我……我有点怕!」
辛钘低头亲她一下,柔声道:「不用怕,我会慢慢来,若然感到不适,不妨
和我说。」
尚方映雪见他关怀备至,情意真挚,心中不由甜丝丝的,再次点点头。
辛钘道:「映雪,妳且张开双腿,不然会很难进去。」尚方映雪心中虽羞,
却又不能不从他,只好略分双腿。辛钘见她婉娩听从,当下直起身来,跪到她胯
处,望向眼下的美人,见她眉梢眼角,尽是羞意,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尚方映雪给他看得慌神,脸上一红二白,百般过不去,连忙侧过头不敢看他
。辛钘见着,只是一笑,用手将她双腿再往外张,低头一望,只那妙处粉嫩一团
,丘壑怡人,不由瞧得火动,提着龙枪,把个头儿抵着牝穴,往前一耸,鹅蛋似
的龟头,登时没头没脑的闯了进去。
尚方映雪柳眉一紧,忙掩住嘴巴,辛钘不敢放肆,问道:「还好吗?」尚方
映雪被巨物一闯,陡觉胀爆欲裂,虽微感疼痛,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美好,遂与
他微一点头。
辛钘略感宽心,便再慢慢挨将进去,虽是门户窄小,磨得头儿酸楚酥麻,仍
是小心突进,直至屏障挡路,才拖枪回棒,来个门前开恳,一口气浅尝数十回,
便见美人关关低鸣,知她已渐得趣,乘着这大好时机,辛钘狠下心肠,不徐不疾
,使力望里一捣。
一阵剖肝拊心的疼痛,猛地往尚方映雪涌来,登时泪眼潸然,扑扑簌簌掉出
泪水来。
辛钘看着不忍,忙俯身抱他入怀,吻去她泪水,说道:「是兜儿不好,让妳
受苦,但过得一会,便能好起来,相信我。」
尚方映雪虽是处子之身,却也懂得个中道理,低声道:「不碍事,我忍受得
住。」辛钘见她雅相体悉,心中感慨万千,一低头便吻住她双唇,下身轻抽慢送
,极尽缱绻温柔。
不到炷香时间,果见尚方映雪脸容渐霁,口里微吐呻吟,辛钘自然心中有数
,问道:「是否好一点了?」尚方映雪点头回应。
辛钘一笑,再次跪直身躯,双手攀住她纤腰,开始加重幅度。
像尚方映雪这等勾萌新绿,又如何禁受得起,在辛钘一轮疾攻下,再也忍耐
不住,竟暗暗丢了出来。
辛钘亦不想第一次就吓怕了她,加紧一顿疾冲,腰眼一痲,阳精迸射,灌满
整个花房。
第十二集八回完
第十二集:扶颠持危/ 第九回:姑侄成仇
新婚之夜,辛钘直是忙得不可开交,首关一战,辛钘惜玉怜香,担心吓怕美
娇娘,只用半分力,便将尚方映雪轻易罢平。
次关是筠儿,二人都是耍弄惯的,可说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正是王八
看绿豆,一下便对上眼,加之筠儿胃口不大,单枪一挑,便即过关。
第三关遇着霍芊芊,今日堂而皇之登上夫人宝座,前时满腹的欲火,难免尽
情爆发。今晚的芊芊,犹如吃了老山人参,神满气足,连要辛钘两次,仍感不足
,若非辛钘使起手段,又骗又哄,相信仍无法脱身。
最后是小雀儿,少不得也要来个九浅一深,方能安稳入睡。
宫廷大乱过后,朝中大臣认为皇帝李重茂年纪幼稚,难以主持国政,须当另
立新君。其中一些臣子拥护李隆基,说这次铲平韦党,全是他的力。另有人说,
目前相王还在,为人老成持重,过去亦曾是皇帝,应该由相王嗣位。
只是继承皇位一事,纯属皇室内部问题,外臣难以干预,众臣子不知太平公
主是罗叉夜姬化身,便将意见告诉太平公主,让她定夺。
太平公主几番考虑,认为相王性子懦弱,颇有点前皇帝中宗的影子,最重要
一点,是相王全无野心,较容易控制。而李隆基年轻有为,光看他消灭韦后,其
动作既快又彻底,便可看出他的能力,加之李隆基身边还有辛钘等人相助,实是
个不可不防的人物。两者相互比较,自然是选择相王了。
相王因在武后时吃过苦药,当年的痛苦,至今亦难以忘怀,听得要自己嗣位
,犹如惊弓之鸟,立即坚绝辞让。后来经过李隆基、李成器两兄弟多番力劝,又
加上众臣和太平公主推戴,终于勉强应承。
相王李旦遂登极称帝,为大唐第七任帝君,改年号景云,大赦天下。
几日之后,群臣要求李旦在皇子中遴选太子,李旦不禁犹豫难决起来。宋王
李成器是嫡长子,而平王李隆基却建立大功,一时无法决定。
李成器得知此事,忙找父亲去,说道:「倘若国家安定,自然先考虑嫡长子
;但国家危难,须当以功勋为先。孩儿宁可一死,也不敢位在平王之上。」
众臣也认为平王李隆基建立大功,应封太子。刘幽求上疏说:「铲除天下灾
祸的人,必享大福,平王拯救国家免于覆亡,助皇上逃过一劫,论功没人比他大
,论恩德没人比他贤,皇上不必犹豫。」
李旦亦觉有道理,遂封李隆基为太子。李隆基连连上疏,要求让位给兄长李
成器,李旦始终不准。同时将李重茂迁到内宫,防人利用他发起变乱。
果然不出太平公主所料,李旦自从登基后,事无大小,他都常与太平公主讨
论施政方针。李旦认为,这个亲妹妹极像母亲武则天,前皇帝李显在位时,韦后
母女都对她畏惧三分,最近,又与李隆基诛灭韦党,屡建大功,遂对太平公主更
加信任了。
这段时期,每有大臣或宰相提出政事,李旦都会问:「可有和太平公主商量
过?」然后又问:「可有和太子商量过?」得知都跟二人商议过后,李旦才会批
准。
接着,太平公主想要办理的,李旦无一不从,包括宰相以下的官员,擢升贬
降,都是她一句说话。
转眼半年过去,辛钘依然每天入宫,但始终没发现罗叉夜姬的踪迹,在这段
期间,小雀儿已是大腹便便,临盆在即,而尚方映雪和筠儿都先后有了身孕,唯
独霍芊芊仍是肚腹空空,终日向辛钘捣椒。
辛钘将为人父,自然高兴万分,对于霍芊芊的牢骚,亦不加计较,况且除了
四位美娇娘外,身边还有紫琼、芫花和彤霞这头骚狐狸,正是众星拱月,夜夜元
宵,岂有不快哉之理。
还有一事让他高兴的,便是和杨静琇的芥蒂全消,彼此暗续风流。但二人的
事终究纸包不了火,被杨氏夫妇知道,自然横加阻止。杨静琇可不理父母反对,
斩钉截铁说非辛钘不嫁,而大姊杨静琳因受过辛钘的恩惠,在旁劝说。
夫妻俩向来疼爱这个女儿,想起当初收辛钘为义子,也只是口头之言,并无
举行什么仪式,二人既然相爱,雅不愿硬生生将他们分开,让女儿伤心一世,最
后夫妻私下商议,决定成全他们。
杨氏夫妇虽然应承,却不打算举办隆重婚礼,寻个好日子,只在府内简简单
单完婚,免得让外人多加误会。辛钘和杨静琇自然不会反对。
且不说辛钘的风流事,这半年来,太平公主的声望日益鼎盛,从她手上推荐
擢升高位的人,竟多到无法记载,权势之高,已超越当今天子,奔走她门庭的人
,多如过江之鲫,好不热闹。
而太平公主的儿子薛崇行、薛崇敏、薛崇简,都封了王爵,家产田地,遍布
京师。并在各地收购古玩器物,远至岭南、巴蜀等地。
罗叉夜姬仍是附在太平公主身上,经过多月的将养,魔功已恢复了八九,同
时发现太子李隆基英明果敢,遂派心腹在外扬播谣言,说太子并非嫡长,不应当
太子,藉此让李旦另立太子,好让自己掌握政权。
一时之间,四处议论纷纷。然而,李旦并不理会,还下诏警告立即闭言。
太平公主仍不死心,知道李隆基一日不除,终是个后患,遂收买太子身边的
亲信,将李隆基的一举一动,全都告诉皇帝李旦。李隆基一直蒙在鼓里,幸好收
买耳目一事,恰巧传到高力士耳中,便告诉与李隆基知道,教李隆基终日心神不
定,惴惴难安。
兵部尚书姚元之都很赏识李隆基,知道太平公主不停诬蔑太子,感到气愤,
便向李旦道:「太平公主终日挑拨离间,让宋王和太子惶恐不安,臣建议将宋王
、豳王调任离京,并把右禁军改编为太子宫侍卫军,由岐王和薛王管理,充实东
宫戒备。还有让太平公主送到洛阳安置。」李旦点头,认为可行。
姚元之和皇帝的说话,岂能瞒得过罗叉夜姬。隔日,太平公主直闯东宫,怒
斥李隆基,并要将姚元之极刑处死。
李隆基无奈,知道目前还不能得罪姑母,只好上疏弹劾姚元之,说他挑拨自
己和姑母的感情。李旦明白太子的用意,便将姚元之贬至申州,以此稍平太平公
主的怒气。
没过多久,李旦改封西城公主李舒柔为金仙公主,妹妹隆昌公主李持盈为玉
真公主,并准许二女出家,分别在辅兴坊兴建道观。逼迫原址居民搬迁,强夺民
宅数十家,弄得民怨沸腾。
辛钘得知此事,回到家中,向紫琼摇头叹道:「老爹一做皇帝,女儿就作反
起来,幸好老哥不是这样。」
紫琼道:「你就不要多管闲事,倒不如留心打听夜姬的下落。」
辛钘道:「我总觉得岳母大人不在宫中,要不多少都会有点蛛丝马迹。」
彤霞笑道:「竟然叫起岳母来了,到时你碰着她,恐怕无法下手了!」
辛钘道:「这点妳可放心,就因为她是我岳母,才要将她打回原形,为了她
,为了国,为了家,都应该这样做,紫琼妳说对不对?」
紫琼笑道:「看来兜儿娶妻后,似乎成熟不少了。还有你刚才说夜姬可能不
在宫里,莫非看出了什么?」
辛钘道:「我心里怀疑一个人,就是太平公主。其实当初咱们亦曾对她起疑
,但后来见她帮助老哥铲除韦后,才认为想错了。但现在可不同了,太平公主在
这半年来,不住竖立自己亲信,还时常诬陷老哥,这一切实在可疑。」
彤霞点头道:「确有可疑,夜姬的目的是要拖垮大唐江山,她并非一定要做
皇帝,只要夺得政权便可。现在太平公主得到皇上信任,才能轻易掌权,而你老
哥精明能干,倘若一登上皇位,权势必定被削夺,她又怎能不虑。」
辛钘道:「我都是这样想。更令我担心的,就是怕她把心一横,伤害我老哥
。太平公主如果真是夜姬,要取老哥的性命,真个是单撒手儿。我老是在想,怎
样才能得知太平公主的举动,好作防备。」
紫琼道:「这个也不难。夜姬虽然魔道高深,还能隐藏魔气不让咱们发觉。
但不要忘记,就算她真是夜姬,在她身边的心腹,夜姬未必就能个个照顾得到,
只要能取得那些人的姓名和时辰八字,我便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辛钘叫道:「不错,就算太平公主不是夜姬,只要能探得她的阴谋,亦可以
帮助老哥,免受她的诬陷。明儿我就找老哥去,他必定清楚太平公主身边的人,
接着再到吏部一查,便能取得那些人的详细资料。」
不到两天,辛钘已从李隆基手中获得名单资料,其中一人,竟然是中书侍郎
崔湜。另有三位宰相,窦怀贞、萧至忠、岑羲。尚有太子少保薛稷、新兴王李晋
、左羽林将军常元楷、右羽林将军李慈、左金吾将军李钦、中书舍人李猷、右散
骑常侍贾膺福、鸿胪卿唐脧等主要人物,合计十二人。
辛钘笑道:「倘若芫花知道崔湜和太平公主上床,不知有何感想?」
紫琼道:「芫花已非昔日的上官婉儿,岂会介意这些事。」
辛钘搔头笑道:「据我所知,崔湜亦曾和韦后母女有过一腿,算是韦党中人
,竟然能逃过此劫。妳且一算这个风流侍郎,看他有何过人之处,如此本事。」
紫琼一笑,屈指掐算,转眼占毕,笑道:「原来你老哥也是风流种。」
辛钘哈哈大笑:「这个妳不说我亦知道,但和崔湜有何关系?」
紫琼道:「这个崔湜实是个明忘八,原来他已有妻子,还是个貌美如花的美
人儿,这趟为求保命,除了太平公主为他说情,还把妻子送进太子宫,让你老哥
来享用。东宫近日有人散布无名帖,说道:『托庸才于主第,进艳妇于春宫。』
说的就是这个崔湜。
辛钘听罢,登时张大嘴巴:「老哥他……他竟做出这等事。」
这日,辛钘才一进宫,高力士接脚便到,说李隆基有急事召见。辛钘知道必
定有什么重要事情,不敢耽搁,哥儿俩同往东宫去。
辛钘一来到东宫,却见李隆基和王琚正在堂上说话,辛钘大喜,急步上前先
叩见太子,便与王琚道:「王兄,你何时回来长安?晓昕姑娘好吗?」
王琚道:「托福,托福,这一向还好。」王琚参与王同皎密谋,避走江都,
以卖字为生,李隆基当上太子,立即召他回京,叫他当太子司直,打算让王琚长
伴身边,今天他是特来向李隆基叩谢。
三人同坐在一个榻席,互叙旧情,渐渐谈到政事上,王琚道:「我前时身在
远地,对太平公主的事亦有所闻。之前韦后谋害君主,人心不服,杀她自不艰难
,但太平公主不同,她有当年武后的作风,凶狠狡猾,况且不少大臣都是她爪牙
,不能不让我暗暗忧虑。」
李隆基叹道:「其实我常为此事烦恼,父王和她是一母同胞,目前只剩下太
平公主,要是我做得过绝,恐怕父王伤心,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再这样下去,姑
母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随时会祸及朝廷。」
王琚摇头道:「要知天子的孝道,绝不同一般小民百姓,天子的孝道是为求
国家安定,又怎能顾全小节!」
李隆基问辛钘:「老弟认为如何?」
辛钘笑道:「这当真是问道于盲,我对政事可说一窍不通。饶是这样,在我
这个不通政事的人来看,太平公主这般做作,老哥实在不能不防。」
李隆基暗想:「连老弟都看出姑母不妥,事态恐怕已相当严重了。」
自此,辛钘在紫琼的帮助下,不时将太平公主和其党羽的阴谋告诉李隆基,
让他好作防备。果然每件事情都能一一应验,实教李隆基惊佩不已。
光阴似箭,历夏经秋,转眼又过一年。
小雀儿为辛钘生了一个女儿,尚方映雪和筠儿各生了一个男儿。辛钘身为人
父,自然高与万分,每个儿女除了母亲外,还各请乳母细心照顾。
这段日子,太平公主对李隆基日益顾虑,可恨每次挑拨诬陷,李旦总是不愿
废掉太子。一日天上出现慧星,太平公主计上心头,欲藉此机会让李旦忌恨太子
,遂收买一名术士与李旦说:「慧星出现,是除旧布新的先兆,目前『帝星』和
『心前星』发生变化,皇太子将成帝统,请陛下传位为是。」
李旦听见,正合心意,他早就想要退位,只因一直找不着借口,当下道:「
朕早有让位之意,现天象显兆,正是传德避灾之时,朕决定传位给太子。」
太平公主得知,暗骂道:「当真弄巧成拙,这还了得?」
当下召集党羽,全部出动上疏劝阻,接连数十奏本进去,全都石沉大海。太
平公主急了,亲自去见李旦,但皇帝心意已决,任她口吐莲花,皇帝总是不听。
只好另派人劝李隆基,叫他固辞。
李隆基忙奔入宫请求辞让。李旦道:「你若是孝子,就不要在我灵柩前登极
。不用再多说,给我退下。」李隆基无奈,只好退出。
两天后李旦下诏,传位给太子李隆基。太平公主知道李隆基极难驾御,如何
都要拖着李旦才行,便向李旦道:「既然决定传位太子,但目前太子年轻,恐怕
不行,大事情总得要你来抓。」李旦想想亦是,遂点头应承。
李旦召李隆基道:「我虽传位给你,但军国大事,我会分出时间处理。」
八月三日,李隆基登极称帝,尊父亲李旦为太上皇,太上皇自称「朕」,每
隔五天登太极殿接见朝臣。皇帝自称「予」,每天登武德殿处理国事。重大军国
决策,全由太上皇决定;其它由皇帝自决。是年,李隆基二十九岁。
数日后,李隆基封太子妃王倚翠为皇后。封皇子许昌王李嗣直为郯王、皇子
真定王李嗣谦为郢王。一个月后,迎接武琖盈进宫,爱宠愈增。
太平公主仗恃太上皇的支持,掌握大权,干涉政治,与李隆基之间怨恨日增
,朝廷七位宰相中,有五位是太平公主推荐,五人里只有陆象先并非她的心腹。
其它文武百官,泰半依附她。
窦怀贞向太平公主建议,打算收买宫女在「赤箭粉」里下毒。皆因皇帝身边
美女如云,多会凭借补药壮阳。「赤箭」是帝王常用的补药之一,又名离母,也
叫做鬼督邮,具杀毒驱邪之效,长期服用,能增长阳具,房事持久。李隆基少年
好色,自二十岁起,就开始服用。
太平公主听后,暗道:「既然有人代为出手,我就不算违了魔门规矩。」当
即点头赞许,说道:「很好,这事就交由你处理,但此事越少人知越好。」
辛钘从紫琼口中得知此事,知道事态严重,连夜入宫通知李隆基,碰巧李隆
基和武琖盈在寝宫办事,不由急得不住跳脚。
高力士在李隆基当太子时,便已在身边服侍,看见辛钘这个模样,笑问道:
「少卿星夜进宫,莫非有什么重大要事。」
辛钘道:「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情。」当下挨到高力士身旁,把事情说了。
高力士听毕,惊愕得张口结舌:「这……这事你从何得知?」
辛钘急道:「总之是千真万确,高大哥必须尽快通知皇上。」
高力士骤然想起什么,惊道:「不好了,刚才……刚才宫女已把「赤箭粉」
送进寝宫。」
辛钘当即呆住,忙推着高力士:「快去,快去,再迟一步恐怕……」高士力
也不待他说完,飞也似的往寝宫奔去。辛钘连忙跟随在后,只见高力士也不理会
宫女拦阻,一边大叫皇上,一边抢入寝室。辛钘在室外止步,不敢进去。
这时李隆基正趴在武琖盈身上,腰股不住晃动,兀自抽送不息。忽听得外面
高力士的叫声,也自一呆,心知高力士向来善解人意,决不会无缘无故闯进来,
当下抽出龙枪,刚拉过被子盖住武琖盈身体,高力士已奔了进来。
李隆基问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高力士叫道:「皇上,那……那赤箭粉……」奔到几案前,见赤箭粉好端端
的放在杯子里,心下一宽,浑身倏忽一软,坐倒在地上。
李隆基心下奇怪,问道:「赤箭粉什么事?」高力士回过气来,便将辛钘进
宫的事说了。李隆基吃了一惊,他知辛钘并不知道自已有服赤箭粉的习惯,如此
说,这事看似不假。李隆基穿回衣服,走出寝室去见辛钘。
高力士立即吩咐宫外卫士,马上捉拿那个宫女。
李隆基听完辛钘的说话,知道事情紧急,忙向高力士道:「快传王琚和崔日
用。」高力士令命而去。
辛钘接着道:「紫琼同时算出,太平公主将在本月四日发动政变,计划命常
元楷、李慈二人率领禁军进武德殿,窦怀贞、萧至忠、岑羲等在南牙率卫军响应
。紫琼说,右散骑常侍魏知古亦得知此事,打算明早与皇上密报。」
李隆基笑道:「紫琼姑娘果然厉害,箕坐家中便能知天下事。」
辛钘道:「前时若无这些人的姓名八字,再有本事也枉然,恐怕连神仙也算
不出来。」
李隆基道:「今次老弟又救了我一命,功劳之大,朝中无人能及。每次要赐
你官爵,你都不要,真是没你办法。」
辛钘笑道:「老哥你现在虽登极为帝,但在我心里,仍是我的老哥,你我是
好兄弟,彼此丹诚相许,光是这分感情,什么都难以代替,对吗?」
李隆基道:「能够认识老弟,实是你老哥的福气。一句说话,只要老弟想要
什么,千万不要和老哥客气。」
说话甫落,便见王琚、崔日用二人在高力士引领下,匆匆走了进来。李隆基
招呼他们坐下,并说出刚才的情形。
王琚也自一惊,说道:「看此形势,咱们必须先发制人才是。」
崔日用接口道:「其实太平公主阴谋叛乱已有多时,当初皇上在东宫时,仍
是臣子身分,若要讨伐,顾忌必多。而今已身登宝座,只消一道诏书,谁敢反抗
!万一叛徒政变成功,恐怕后悔不及,请皇上三思。」
李隆基点头道:「说得虽对,只怕惊动太上皇。」
崔日用道:「天子的孝道,在于安定四海,倘若无法安国,孝道何在?臣请
皇上先掌握禁军,马上逮捕叛徒,保证绝不惊动太上皇。」
李隆基点头同意,决定展开行动。
第十二集九回完
第十二集:扶颠持危 / 第十回:设计王母
太平公主知道下毒失败,李隆基必定反扑,遂马上和党羽召开密议,打算提
早动手。陆象先因为是太平公主保荐入相,亦有前来密商。
陆象先早就看出太平公主的野心,对她此举甚为反感,劝道:「我看此事办
不得,盼公主三思。」
太平公主道:「废长立少,已经不合,何况失德,哪能不废。」
陆象先道:「皇上有大功,天下归心,怎能废立?」
窦怀贞冷笑道:「陆公当真迂腐,我问你今日之位是从何而来?今天公主要
办大事,你却横加阻栏,究是原因何在?」
陆象先道:「我全是为了公主,才直言劝阻,并无他意。」
正议论间,薛崇简突然奔进来,朗声道:「此事万万干不得。」
大平公主大怒:「你是我的儿子,也胆敢和我抬杠。」
薛崇简道:「母亲位高权重,生活丰裕,还有什么不满,因何要干这等灭族
的事情。」太平公主若非害怕身分曝光,巴不得一掌毙了薛崇简。
太平公主道:「给我将他拖出去。」众人又劝又推,把薛崇简推出房间。太
平公主续道:「现在用毒失败,皇帝已有戒心,计划必须提早进行,窦怀贞你尽
速召集人手,明儿分头行事。
与此同时,李隆基召集了岐王李隆范、薛王李隆业、龙武将军王毛仲、殿中
少监姜皎、太仆少卿李令问、尚乘奉御王守一、内给事高力士、果毅李守德等共
同定计,开始筹划武装镇压。
午间,李隆基派王毛仲率兵三百,从武德殿进驻虔化门,以防万一。接着召
见太平公主党羽常元楷和李慈,立即斩首;再派人前住内客省逮捕贾膺福、李猷
二人;旋即直闯朝堂,逮捕萧至忠、岑羲,一同斩首。
窦怀贞知道大事不妙,当即逃走,追兵将他围在山沟里,窦怀贞无路可逃,
终于上吊自杀。李隆基命人砍下他脑袋,改姓「毒」。
太上皇李旦得知事变,忙登承天门楼。兵部尚书郭元振奏道:「皇上奏令诛
杀窦怀贞等人,并无别事,请太上皇放心。」李隆基随后也登上承天门楼见父亲
,并说明原因。李旦听罢,下诏宣布窦怀贞等人罪状,大赦天下。
太平公主和党羽上午商议,下午便已全被消灭,实教她意料不及。
辛钘与李隆基说:「我怀疑那妖孽附在太平公主身上,倘若是真,一般人难
以应付,就交由我和紫琼对付。」李隆基点头允许。
辛钘一走出宫门,便看见紫琼和彤霞在宫外等候,问道:「紫琼,可知道太
平公主的去向?」
紫琼道:「夜姬虽能隐藏魔气,却隐藏不了动向,就只怕太平公主并非夜姬
,或是又附身到另外一人身上。」
辛钘道:「管她是还是不是,首要是必须擒住太平公主。」
紫琼领着二人使开身法,电也似的往南而去,来到一座佛寺,上写有南山寺
三个大字。正却进寺,忽见一个宫装女子款款步出,正是太平公主。
罗叉夜姬早就料到三人会来,现在她魔功全然恢复,却充满了自信,知道凭
辛钘三人之力,决非自己的对手,夙仇旧恨,也该和他们算一算,是以并不打算
逃避,反而迎上前去。
辛钘三人看见,同时一怔。辛钘笑道:「公主似乎早知咱们会来?」
只见太平公主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更知道你们前来的目的。」说话方
落,一个身影从太平公主身上徐徐浮现而出,正是一头紫发,全身赤裸的罗叉夜
姬,与三人笑道:「今天你们再没上次般幸运了,动手吧。」
太平公主失去依附,立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辛钘笑道:「果然肯现身了,动手之前,我有一事想与岳母大人说。」
罗叉夜姬柳眉一皱,喝问道:「你……你说什么?」
辛钘道:「妳女儿芊芊已是我的妻子,称呼妳一声岳母,难道不对?」
罗叉夜姬听得怒目大睁:「胡说!芊芊的身分你从何得知?况且她若嫁了你
,我又岂会不知。我明白了,你自知斗我不过,想以此让我饶恕你,乘早息了这
条心吧。」
辛钘道:「我看岳母大人也太自负了。妳和芊芊的来龙去脉,又岂能瞒得过
我。但妳大可放心,我和芊芊是真心相爱,决不会因为妳而影响什么,而且妳和
她的关系,我亦没有和芊芊说。只要岳母大人从此收手,放弃报仇之念,不再让
天下祸乱交兴,我今日大可放妳一马。若不然,为朝纲,为苍生,我只好大义灭
亲。」
罗叉夜姬哈哈大笑:「就凭你这小子一句说话,要我息了报仇之念,当真是
天大的笑话。就算你真是娶了芊芊,这又如何。倒是只要你不理我的事,你我前
时的恩怨,我可以一笔勾消,再不计较。」
辛钘道:「至此妳仍执迷不悟,那只好得罪了。但为了芊芊,倘若我使用双
龙杖,一个不慎,恐怕会伤害岳母大人妳……」
一话未毕,罗叉夜姬已截住他的话头,笑道:「弹空说嘴,管得什么事,你
们三人一起上吧。」
辛钘取出霍幽的『天魔赤箭』,说了声得罪,赤箭倏地打出,径住罗叉夜姬
射去。罗叉夜姬虽是魔门中人,但一切魔功全出自霍幽,而霍幽为了拯救夜姬,
早便留有一手,是以夜姬从不知道有『天魔赤箭』存在。
罗叉夜姬见眼前一亮,一道红光劲射而至,一时不知是什么厉害之物,不敢
直撄其锋,脚下移挪,迅如闪电避开,没想那道红光竟突然转弯,随着她身后疾
射过去,罗叉夜姬吃了一惊,连连闪避,但那红光依然如影附形,终于「噗」的
一声,赤箭射中她左肩。
只听罗叉夜姬闷哼一下,身子摇摇欲倒,忽见黑影晃动,堕下的身子已被一
人抱住,罗叉夜姬望了那人一眼,低语道:「是……是你……」
原来此人正是霍幽,单手搂住夜姬,说道:「有我在谁也动不了妳。」旋即
昂首瞪着辛钘三人:「你们胆敢伤我的人。听着,这一笔帐,本座总会讨回来!
」接着向辛钘使个眼色,抱着夜姬飞身而去。
待得霍幽远去,辛钘呵呵大笑:「这个大魔头倒会做作,今次又出手救她一
次,我这个岳母大人还不死心塌地对他。」
紫琼和彤霞同时掩口微笑,紫琼道:「夜姬中了『天魔赤箭』,打后魔功尽
失,事情亦算完满解决了。」
辛钘把太平公主交给李隆基,说道:「公主果然是被魔怪所惑,致会今日做
出这种事,如何发落,盼皇上酌情处理。」
李隆基自然听懂辛钘的说话,便与父亲李旦商量。
李旦道:「妳姑母原是个琉璃球儿,辨事透澈,以她身分权势,按理决不会
做这愚蠢之事,当初我听见她造反,本就不大相信,只因证据俱在,不能不信而
已。现听你这样说,虽然有些荒谬怪诞,亦是唯一着魔这个可能。为父身边兄妹
,就只剩下你姑母一人,实在舍不得让她便此离去!」
李隆基明白父亲的心意,待得李舒柔道观建成,遂将太平公主秘密收禁在观
中,日夜派人监守。李隆基为了威信,不想让人认为徇私,便对外间传出太平公
主已被赐死。另一方面,李隆基气恼薛崇训奸淫武琖盈,自不肯放过他,藉此将
太平公主的儿子全部赐死,唯独薛崇简一人免死,并赐姓李,官职爵位仍旧保持
。
而崔湜和右丞卢藏用,同被检举和太平公主上床,被判流刑,李隆基却不放
过他,下诏命贬谪途中的崔湜自杀。
辛钘大事已了,心情大好,当晚便叫齐五位夫人同衾共乐。
尚方映雪初嫁辛钘时,性子甚是害羞,但日子久了,亦渐渐懂得其中乐趣,
尤其诞下儿子后,前时的羞态,也随着时光消融殆尽。
当夜,辛钘一枪挑五娘,岂有不累之理。大战之后,精疲力竭,累得辛钘沉
沉睡去。这一觉睡得甚是酣畅,直至中夜,辛钘隐隐听得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辛钘,今次你断怪除妖,虽有勋绩,但你三十六劫、善举三十六条未讫,尚不
能重登仙班,仍须留在凡间补过赎罪。现在紫琼使命已完,必须马上与我返回天
庭。」
辛钘大吃一惊,原来是玄女娘娘到访,当听见紫琼要马上离开,登时急起上
来,连忙请求道:「紫琼与我互有情意,恳请娘娘高抬贵手,让紫琼留下。只要
紫琼能够留在凡间,娘娘大可多加我几劫,兜儿一一承受是了。」
玄女娘娘道:「仙凡有别,你岂能胡言乱语。看在你今次功劳不少,就特准
你和五位妻子到天宫一游,紫琼的事,休得再提。」
辛钘见玄女娘娘语气坚决,不由发急起来,忙道:「娘娘,请妳留下紫琼,
要兜儿怎样都行,娘娘……娘娘……」连叫数声,竟全无响应,知道玄女娘娘已
经离去。辛钘不忿气,暗想:「好,妳既然让我到天宫去,届时我没皮赖脸的和
妳死缠,若再不肯,我就不离去,瞧妳奈我如何。」
瑶池仙境,位于无极天,乃王母所居之地。玉殿琼楼,一百二十层,高耸云
霄。这里八节风和,四时春意,到处仙花如海,沿路珍禽异兽,悠乐其间,奇树
异草,遍地皆是。放眼前望,只见万道豪光灿耀,千寻瑞气呈祥,卿云叆叇,仙
风飘习,当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何处得能寻。」
辛钘携同五位娇妻来到玉殿琼楼前,一望无际全是仙果蟠桃园,四周面积,
竟达一亿八千万里,遍植蟠桃树。五女看得瞪大眼睛,咂舌不已,霍芊芊叫道:
「好大遍的蟠桃园,听说三千年才开花一次,三千年结实一次。这是真的吗?」
旁边的彤霞笑道:「当然是真,还有人能食到蟠桃一颗,可长生不老,如能
得食四颗蟠桃,可白日飞升。」
筠儿拍手笑道:「我也不贪多,若能吃一颗就够了。」
小雀儿道:「只是妳一人吃,那可不行,到是妳青春不老,兜儿还会看咱们
一眼吗?要吃就一人一颗,这才公平。」
辛钘却没他们这个心情,问彤霞道:「怎地只有妳一个来接咱们,紫琼和芫
花呢?因何不见她们?」
彤霞道:「她们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早就给娘娘带走了。」
辛钘道:「这……这怎生是好,我还可以看见紫琼吗?」
彤霞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此,总有机会让你和紫琼见面,现在先带你到
无极宫,这是玄女娘娘特准给你们居住的地方。」
众人跟随着彤霞,走过几栋奇形怪异的楼房,拐过数株巨树,立时眼前一亮
,只见四下山如伏影,泓水如碧天,迷幻一片。忽听得霍芊芊叫道:「啊!这是
什么怪鸟怪兽,长得好可爱漂亮呀!」
徐步不久,便已到达无极宫,见这座宫殿深遽无尽,分有五进,两边厢房林
立,前有花圃、假山、流水、亭榭,应有尽有。其内,鹤舞凤翔,鱼游鸟飞。更
胜人间帝王之家。
众位娇妻见着这好地方,无不开心莫名,只有尚方映雪看见辛钘心事重重,
过来劝道:「兜儿,紫琼姐必定会来看你的。」
辛钘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是要紫琼永远在我身边,妳懂吗?」
彤霞在旁道:「你如此痴情也是枉然,玄女娘娘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
你想和紫琼一起,恐怕机会微乎其微,除非是王母娘娘首肯。」
辛钘连忙问道:「我去求王母娘娘,妳说她会答应吗?」
彤霞摇头道:「就是磕破了头,王母娘娘又岂会轻易答应。其实我倒有一个
方法,只是太过冒险,倘若弄巧反拙,不但枉费心机,后果更……」
辛钘也不待她说完,追问道:「是什么方法?为了紫琼,一定要试试。」
彤霞沉思一会,再看辛钘,叹道:「唉!好吧,见你这个模样,实在有点不
忍,我就教你一个方法,但后果如何,你得自己负责。」辛钘连连点头,彤霞低
声道:「每天早上,珺雨都会陪王母娘娘到碧玉池沐浴,到时我会安排你和紫琼
……如此,如此……」辛钘边听边不住点头,彤霞最后道:「王母娘娘最爱是粗
大之物,一见必然心动。虽是这样,但你是否成功,还说不得准。」
辛钘用力一点脑袋:「一于这样,既然这是唯一希望,只好放手一搏,这一
切就有劳彤霞妳安排帮忙。」
彤霞道:「若非见你对紫琼如此痴情,我才不帮你呢。」话后一笑而去。
次日早上,彤霞来找辛钘,说道:「现在跟我来吧,紫琼一会便到。」
辛钘大喜。二人走出无极宫,在彤霞引路下,不久便来到碧玉池,果然名符
其实,池周全是碧玉堆砌而成,左首是一列嶙峋的假山,层迭累积;右首却是个
花林,香气馥郁。池中烟水茫茫,一片碧绿,真个好所在。
彤霞道:「还看什么?快快脱衣吧。」辛钘听见,旋即动手脱清身上衣衫,
步入池中。彤霞又道:「我先离开,紫琼也快到了。」彤霞离去不久,忽听得脚
步声起,紫琼已走进碧玉池,看见辛钘,微微一笑。
辛钘忙道:「紫琼,快快到池里来。」
紫琼点头,脱去衣服,一身完美无瑕的玉躯,立时呈现在他眼前。进入碧玉
池后,缓缓来到辛钘身边,说道:「今次可能是你我最后一会,你爱怎样,紫琼
都依你。」
辛钘将她抱入怀中,说道:「不要乱说,我要妳永远和我一起。」
紫琼摇头一笑,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却又不忍浇他冷水,只好默不作声
。辛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就想要,可以吗?」
只见紫琼点了点头:「你爱怎样便怎样。」辛钘携着她的手走向池边,让紫
琼坐在一块碧玉上,架开她双腿,埋首便去舔她的幽穴。紫琼顿感美不可言,轻
轻呻吟一下:「嗯,兜儿……」
辛钘口里舔着,耳朵却竖了起来,细听周遭动静。
紫琼正自陶醉享受中,忽地张开眼睛,脸现惧色,心里暗道:「彤霞说娘娘
今天不到这里来,现在怎会……」连忙低声与辛钘道:「糟糕,有人来。千万不
要是王母娘娘,快快躲起来。」
辛钘道:「为了要和妳一起,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妳都要相信我。」
紫琼大惑不解,正想追问,猛听得一个女声喝道:「紫琼妳好大胆,竟敢在
这里干这等事。」
紫琼一惊,连忙拜伏在池边:「天母请饶过紫琼,饶过辛钘。」
辛钘回头一看,但见两名女子站在池边,其中一人,是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美
艳贵妇,长得皓齿明眸,面如桃花,身上穿着白纱宫装,正自颦眉蹙额盯着自己
。而在她身旁,是个十七八岁的美女,端丽难言,正是彤霞前时化身的珺雨。
王母怒道:「你两个还不给我出去,回头再与你们算帐。」
辛钘从池里走上来,挺着下身的龙枪,一摇一晃的摆动着,王母和珺雨一见
,不由呆得一阵,心中均想:「好大的家伙。」
只见辛钘并不扶起紫琼,大步上前来到王母跟前,拜道:「辛钘叩见天母。
」王母回过神来,哼了一声,辛钘骤然连出两指,点了二人穴道。
王母大惊:「你……你好大的胆子,想要怎样?」
辛钘笑道:「想要妳二人的身体,让妳尝尝天下最厉害的大肉棒。」
紫琼惊叫喝止,辛钘向她使个眼色,紫琼想起辛钘刚才的说话,一时也不知
如何是好。辛钘二话不说,动手将二女脱个精光,赞不绝口道:「没想天母的身
子是如斯美丽,丰乳细腰,肌白如雪,真真是个绝色尤物。」再看珺雨,竟和彤
霞所变的一模一样,依然妩媚娟秀,体态迷人。
王母怒道:「你……你敢踫我一下,我要你……呀!」尚未说完,已被辛钘
放仰在地,双手各握一乳,大肆把弄起来。王母倏觉遍身美快难当,须臾之间,
膣中丽水已淋浪渗滴。
辛钘知道此刻不同往时,必须尽快下手才行。当即提起巨龙,腰板用力往前
一捣,硕大粗长的棒儿直闯进了半根。辛钘停住问道:「天母还满意我这大家伙
吗?」话后再一用力,龙头已抵住深宫。
玉帝的棒儿本就不小,但和辛钘一比,似乎又比了下去。王母只觉这行大货
硬如铁石,烫热无比,把个花房挤得痛快淋漓,胀爆欲裂,是她从不曾试过的好
滋味,就在辛钘一轮猛烈的抽插,那股畅美实在让她抵受不住,禁不住忘形叫道
:「啊唷!你……你这个坏小子,花心都给你捣碎了,快抱住我,再狠狠插我几
下,让我丢给你。」
辛钘一笑,使起手段捣得啪啪有声,忽听美妇人娇哼一声,颤得几下,便丢
了出来。紫琼见着王母的浪态,亦吓得呆楞起来,心想:「要是王母为此而喜欢
上兜儿,或许会恩赦我和兜儿也说不定。」
见王母泄了,辛钘连忙抽出龙枪,趴到琚雨身上,提着满布骚液的巨棒,抵
到她嘴边道:「快给我舔干净。」
琚雨在旁看了半天,早便欲火如炽,见辛钘持棒抵至,已明白他心意,想也
不想,便连汁带水含入口中,使劲吸吮一会,便听辛钘问道:「想不想要我这大
东西?」琚雨满目含春,只睁大眼睛,却不答话。
辛钘焉会不明白,移身到她胯处,出指解开她穴道,说道:「妳握住自己来
。」琚雨淫心炽盛,握紧肉棒,便往牝里送。辛钘助她一把,用力一捅。
琚雨立时眉蹙嘴张:「好大,要被撑破了……」
辛钘一笑,伏到她身上,琚雨双手将他抱紧,心里想:「这可人儿不但长相
俊俏,难得有这根大阳具,就是不抽动,便这样插着,已教人美到不行,比之玉
帝和施浣强多了!」
琚雨双峰浑圆硬大,挤得辛钘异常舒服,见他下身连连疾晃,大手却在她身
上乱摸,两个乳房,给他握得红红白白,指痕累累。这回一下子就数百抽,琚雨
虽然贪淫勇悍,却也抵挡不住这根丈八长矛,暗里已连丢了两回。
辛钘回到王母跟前,不容分说,架开她两条修长的玉腿,运枪便刺。王母给
他捣得淫声四起,要求辛钘解开她穴道。辛钘见米已成炊,也不怕她,便将穴道
解了。
王母一得自由,发狠的把辛钘抱实,下身迎着肉棒晃个不停,嘴里叫道:「
好厉害的火棒儿,便是给你捣碎花房,也是值得的。」
辛钘道:「要是天母答允我一件事,辛钘愿意多留些时,让妳多挨几棒,就
是我回到凡间,亦盼天母随时大驾。要不,我现在就抽枪走人,甚致将你我今日
的事,一一向外宣传,弄得天兵神将尽所皆知。」
王母柳眉一紧:「你是在要挟我?」
辛钘道:「不但是要挟,且是存心强奸妳。但这又何妨,只要王母认为快乐
,辛钘打后自会鞠躬尽瘁,但天母必须应承我的条件。」
王母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辛钘道:「其实这事对天母来说,实是芝麻小事,只要天母肯让紫琼继续留
在凡间,助我完成三十六劫,辛钘便可早点重返天宫,与天母再续未了缘,这不
是一举两得吗?」
王母终于明白过来,笑道:「原来你是舍不得紫琼?」
辛钘点头道:「天母能明白辛钘的心意就最好,能答应我吗?」
王母道:「答应你都可以,但你留在这里的日子,须得每日陪着我。」
辛钘和紫琼听见,心中大喜,辛钘忙道:「行,都依妳。」
王母道:「不要过早高兴,若然你不让我满意,我立即收回成命。」辛钘努
力点头,王母一笑:「还呆什么,快动动你的如意棒。」
一声得令,辛钘当下使出本领,弄得王母肢播身摇,连声叫妙。在天宫这段
日子,王母终于尝到辛钘的滋味,更觉他这个小小要求,实在相当值得。
辛钘猛地醒转过来,弹身而起,看看身边,五个娇妻依然熟睡,方知刚才只
是梦境。只见旭日临窗,已是清晨,一一拍醒床榻上的妻子。
霍芊芊打个呵欠,睡眼惺忪道:「你怎么了,打破人家的好梦。」
辛钘笑道:「是什么好梦?难道梦见上了天宫不成。」
霍芊芊张大眼睛:「正是,你怎会知道?我梦见玄女娘娘请咱们一起到天宫
去,看见处处都是珍禽异兽,真是棒极了。」
筠儿愕然道:「我……我也是呀,咱们住在无极宫,那里又大又美,十足和
皇宫一样。」
辛钘吃惊起来,望向其余三位娇妻,全都满脸惊愕,辛钘忙问道:「妳……
妳们都是梦见到天宫去?」三女同时点头。辛钘终于明白,原来都是玄女娘娘的
手段,如此说全是真实的了。猛地想到紫琼,连忙翻身下榻,匆匆穿上衣衫,便
往紫琼房间奔去。
紫琼开门让辛钘进来,笑道:「妳这个坏蛋,这样设计天母,要是她不肯,
你我可有苦头受了。」
辛钘一听,乐得把紫琼一抱入怀,不住亲吻她俏脸,笑道:「紫琼妳……妳
是永远留下来了?」紫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辛钘又问:「彤霞和芫花呢?她
们已经回天宫去吗?」
紫琼嗯了一声:「都回去了。」
第十二集十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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